小时候在农村,自己家的田地里种有一种阔叶植物,爷爷视若珍宝,不但用篱笆将它围起来,也不让我们小孩子没事跑到里面去玩耍,如果不听,肯定是要被爷爷罚的。后来,它被晒干之后就会从绿色变为枯黄褐色,然后爷爷时不时地弄下一小撮放进他的烟斗里,吞云吐雾起来,呛得我们落荒而逃。今年暑假回到老家,偶然在储藏室看到剩下的烟叶,就想爷爷了。
由于爷爷抽它的时候杀伤力太大,整个屋子里面都有那种强烈的让人忍不住咳嗽的气味,所以小时候我非常好奇,不止一次趁他不备溜进烟草种植的园子里面采下一小片回来闻。但是非常奇怪的是,它只有类似青草与植物的芳香,我觉得这种味道好闻多了,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之后会变成那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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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将它们采摘下来之后会挂在院子里面让太阳将它们叶片中的水份全部蒸发,那时我们也没有太过注意,因为,她也经常会制作一些全家人用来吃的酸菜、盐菜之类的,制作手法都与之有些相似,用小孩子们的眼光来看非常容易混淆。
当它们全都变成这种褚褐色的时候,味道就与爷爷抽它的时候有些相象了,不过还没有那么浓烈与刺鼻。这时爷爷会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到储存室里面自然发酵,随时间流逝,这些叶子的味道越来越浓,越往后越散发出那种典型的烟草的味道。(yancaoye.comyancaoye.com)
每当爷爷从田地中、池塘边、山上回来,或者干完木工活休息之时,就会弄点烟草塞进他的长杆烟枪之中,然后随着火光一闪一闪之间,一服浓烟伴随着浓重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呛人气味迅速弥漫于整个屋子里面,然后他老人家整个人都会被这种烟雾笼罩起来,我们小孩子就趁此机会一溜烟跑到屋外玩耍去了。
非常特别的记忆,据说气味有可能是所有记忆中最强的一种。果然,再一闻到这种熟悉的味道,小时候一幕一幕的场景就浮现在眼前,爷爷仿佛还没有离去仍然坐在屋角静静地抽着他的旱烟。(yancaoye.comyancao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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