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变老,是每一个成年人的梦想。但是,日子就是这样不由任何人把控的流逝——像抽烟的男人们随手扔掉的香烟盒,一丢出手,就被岁月这个顽皮的孩子无情地捡走了……
“日子/像随手丢掉的香烟盒/一转身/就不知道/被哪个顽皮的孩子/捡去了……”这是我25年前发表在《汉中日报》上的一首短诗。诗歌的名字叫——《日子》。
人们常说:“岁月流逝如白驹过隙”,那真的是一闪念的快,快得一眨眼就看不到了。可是,谁见过白驹过隙呢?倒是抽烟的男人们将抽完烟的空盒子随手一丢就不见了,这个比喻让我们真切地感到:日子就是这样,不经意间一天天流失而去……(yancaoye.comyancaoye.com)
你说你不想老?可烟盒丢了那么多都不见了,由得了你么?!
同龄不惑的姊妹,在出嫁后的娘家旧物件里,偶然翻出几张八九十年代香烟皮,勾引了我的回忆。那时候,父辈们抽的是一毛钱的羊群,一毛二的晨鹤、两毛钱的宝成、更贵一点的大前门和白桥吃商品粮的人抽起来都很稀罕。更可怜的人不是整包购买香烟,而是买零的抽——一分钱两根散羊群烟。后来,黄公主、红公主、白公主、红玉、钟楼,金丝猴、凤凰、茶花、红塔山……价格从两三毛到几块钱再到十多块,价格的一路上涨,同时伴随着岁月的哗哗流逝。(yancaoye.comyancaoye.com)
上初中时,我们的老师们抽的都是蓝版不带过滤嘴的金丝猴,好像也就三毛多钱一盒,闻起来一股子浓浓的汗烟味一点都不香,倒是贵了一倍的上海凤凰烟香料奇特,香气距离几间房子都能闻到。九十年代中期,官老爷们抽得最差的烟已经是12块钱一盒的红塔山。那时候,大学毕业生的月工资也就240元。每次,当看到先富起来的人们把抽了半截的红塔山按灭在烟灰缸时,我就有一种恨不得扑去捡起烟头塞进自己嘴巴的冲动……
还是在羊群烟卖一毛钱的时候,我们这些流着鼻涕吃不饱饭的乡下男孩子们,整天搜罗着大人们抽完烟的烟盒,折叠成纸三角,一群孩子摔三角玩,输了的烟盒就归了别人。不要以为孩子们纯纯是为了玩,赢回来的烟盒被小心翼翼地拆开捋平整,让妈妈用针线纳成本子,是可用来当练习本写生字算数学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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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抽烟的年轻人倒是越来越少了,软包装的烟盒却也越来越少了。香烟价格再、高盒子再好,也和孩子们没有关系了。但日子,却依旧像抽烟的男人们随手扔掉的香烟盒,一丢出手,就被岁月这个顽皮的孩子无情地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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