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政客潘复每天抽一听(50支)三炮台烟。这烟并非启听即吸,而是要经过一番繁琐的再加工。他的姨太太们先把茉莉花熏干研末,再开听取烟,用耳扒将烟丝掏出,拌以熏干的茉莉花末,然后装回原来的烟卷。这套程序完全是手工操作,费神费事,非心细手轻是干不了的。一听烟弄下来,需潘的两三个姨太太折腾一天,故潘从不向别人让烟。
鲁迅每天抽两三盒烟。1925年的一次病后,医生给了鲁迅若干警告,鲁迅在写给友人许钦文的信中说:“医生禁喝酒,那倒没有什么禁劳作,但还只得做一点:禁吸烟,则苦极矣,我觉得如此,倒还不如生病。11年后,鲁迅因肺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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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复年轻时染上大烟瘾,李鸿章曾这样劝他:“汝如止队才,吃烟岂不可惜!此后当仰体吾意,想出法子革去。”但严复终其一生,并未“革去”这个嗜好,反而是变本加厉地猛抽,通常是一日三遍,而且抽得十分讲究,要专门从上海购入上好的烟膏,他的家书里不乏嘱其妻从上海购买烟膏的记录。1919年,已步入人生晚年的严复写道:以年老之人,鸦片不复吸食,筋肉酸楚,殆不可任,夜间百服药不能睡。嗟夫,可谓苦已!恨早不知此物为害真相,致有此患,若早知之虽日仙丹,吾不近也。寄语一切世间男女少壮人,鸦片切不可近。世间如有魔鬼,则此物是耳。若吾言之,可作一本书也。”这种沉痛之言出于一生的教训。
上世纪20年代,上海几家大报的要闻编辑都染有抽大烟的恶习,常到望平街左近的小烟馆“聚吸”。报馆的工役便把电稿或小样送到烟馆,这些编辑往往就着鸦片灯审阅。那时邵力子刚创办《民国日报》尚无新闻渠道,便常去烟馆和一群当编辑的烟民闲聊,他并不吸烟目的是在不经意间从他们口中获取新闻。当年《民国日报》上的所谓“北京专电”,其实不少都来自烟馆的闲谈。
丰子恺1933年时曾著文说:“我每天还为了糊口而读几页书,写几小时的稿,长年除荤戒酒,不看戏,又不赌博,所有的嗜好只是每天吸半听美丽牌香烟,吃些糖果,买些玩具同孩子们弄弄。”40年后丰子恺死于肺癌。
诗人朱湘嗜烟如命,在大冬天当袍子维持生计的困状下,他一天仍要抽一听(50支)白金龙烟。(yancaoye.comyancao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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