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子 - 春分.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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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小众青“老先生笑迷迷地说,一手从那橡皮荷包里掏出旱烟丝来,慢慢捏成一小团装进了烟斗"。
—— ——矛盾《官舱里》
在天主堂大门外西南角上,有个做豆干的,我每天都在那儿路过,去超市买东西或者吃饱了饭去遛弯,经常看见他们把豆干拿出来凉晒,心里挺纳闷,我印象里豆干好想不是这么处理的。但是又不好意思上前去问,所以每次都只是看一看,没有说过话。
还有一个迷惑就是,我不确定他家是不是做早餐,因为每次她家都在门外边摆一张很小的桌子,有吃饭的,但我不确定是他自己家人吃还是客人在吃。(yancaoye.comyancaoye.com)
总之我觉得他们这家人挺好玩的。
今天晚上吃完了饭溜达着回家,路过他们家门口,看见男人正在路灯下卷烟卷儿。哇,一下子吸引住了我,我停下来走近了去看。男人见我过来就随手拿起来一只烟递给我说,来一只,尝尝。我忙说,不了不了叔,我这几天嗓子痛不大敢抽。他就放下烟,从身边拿起一个马扎递给我让我坐。我接过来道了声谢,于是我就和他聊起了天,如此的自然。
“我前几日看见您在这儿晒烟叶来着。”
“哦,你见了啊,你是,在哪住啊?"听口音是个东北人。
“就在那胡同里,最北头上。”我拿手指着前边西熨斗胡同说。
“哦哦这么近啊,怪不得呢,经常从这过去吧。”
“嗯,每天都见您晒豆干,您做的肯定很好吃。”(yancaoye.comyancaoye.com)
他笑了笑说:“都是这附近的居民买,还是卖的少,所以老是放着不行,会发黏,得摊开了。”
算是解开了我一个迷惑,我忙借这机会又问他:“你家是有早餐吗,还是每天自己家人支出来桌子吃饭?”
他说,有早餐,做豆腐脑和豆浆。
聊了这一会子话,他再次拿起一只烟来让我,又把火机递过来。我心里是真想抽的,好久没有抽旱烟了,只是嗓子真的是有点疼。不过我还是接过来点着了。他看着我抽了一大口,呛的直咳嗽。微微的笑着,拿起一支烟对我说:“这种手卷的烟得先这样。”他把要点的那头倒过来,撕掉那个小赳赳,放在嘴里吹了一下。说:“得这样先在这头吹一下,吸的时候不会有烟沫子,因为它没有过滤嘴。”然后很熟练的点着,慢慢的吸了一口,满脸的享受。
“好多年没抽过旱烟了,小时候好偷我二爷爷的旱烟抽,假装去他家玩,到堂屋里,掀开装烟的篓抓一把揣兜儿里,然后装作没事人似的走了。”我边抽烟边给他讲我的偷烟往事。
“小时候就会抽烟啊。”(yancaoye.comyancaoye.com)
“就是上初中那会儿,小孩不都那样吗,学抽烟,喝酒。”
“我们东北冬天里围着那大火炉,我奶奶抽烟锅子,我小啊,在一边玩,就让我给点烟,那你点烟你把那(烟锅)放火里它不着啊,你得啄两口它才着,啄的多了慢慢就学会了。我抽烟那会儿才小学。”
我听着直乐,的确是有趣的经历。
我问他:“您那些烟叶搓了多少啊,就这一布袋儿啊?”他说,哪能啊,多半口袋呢,用手给我比划那么高的口袋。然后开始给我讲起了关于烟叶的一些事。
他说:“你那天见的,那叫“把烟”,成把的,比较干的,还有一种是叫“片烟”,一个大片一个大片的,还潮呼的时候把叶子展开,压平。这都叫关东烟儿,哈,比较有名了哈。你知道那烟垄怎么种的不?”我摇头,他拿起几只烟来给我示范,说:“你看见吗,这是两个垄,这是垄沟,这棵种在这儿,下一棵就得在这儿(另一垄上),他们得错开喽,要不它的叶子大,挤不开。所以说这个烟垄是错开了种的。” “哦,这个垄就跟种茄子似的,要起珑是吧。”我插问道。“对对,烟要重在垄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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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起劲,他又跑屋里给我拿来卷烟纸给我看。
“看见了吗,牡丹江出的大罗纹的卷烟纸,又薄又好搓,这个纸最好了。”
见到这个我更是新奇的不得了,我还没见过专门卷烟的纸,以前在家里,二爷爷抽烟都是拿我的算数本的纸。他说,对对,以前都是,在农村,要是铅笔字的还好,油笔跟钢笔写的字,抽起来有味。我连连点头,说是,那个时候真是那样。
这个叔真有趣,以前经常在这过来过去没有说句话,没想到第一次聊天竟能这么顺利,这么理所当然,像是我们村里,自己家的邻居,当然在这我们也是邻居,不过像这样的邻居,在城里头是不多见的。
我很喜欢这个卷厌卷抽的人,我想明天去买点他家的豆干来尝尝,应该会挺好吃。因为我觉得只在家门口卖东西的,肯定差不了,不是有句老话吗,酒香不怕巷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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